
(视觉中国/图)
后来去百度里翻了翻,算是把西瓜彻底了解了一回:原来西瓜产自非洲,唐朝末年在我国西域破土开种,后来在金国灭了辽和北宋后,正式传入中原,南宋时期,西瓜流入江南一带,到了元朝,西瓜已经成为平民水果了。今天,我国是世界上种植西瓜最多的国家,因为西域开种,所以此瓜便称西瓜。正常的西瓜都是圆形,个大者可以达到十公斤以上。除去我们通常可以吃到的红瓤的西瓜外,还有黄瓤、白瓤,但白瓤的不多见。西瓜全身都是宝,瓜瓤是食物和饮料,可以滋补身体止渴解暑;果皮可以制蜜饯、果酱和饲料;种子可榨油、炒食,或作糕点配料。多食西瓜,还可祛皱嫩肤美容,因此深受美女们的青睐。
和众多的水果稍显不同,西瓜的吃法大有讲究:在《小兵张嘎》中,翻译官拳头当锤,“嗵”的一下砸破便吃,这既表现了日本鬼子翻译官的狗仗人势、跋扈飞扬,也呈现了西瓜最原始的一种吃法;第二种应该就是我在小镇街上第一次接触西瓜的那种吃法;第三种是我在一个朋友家首次见识的,将瓜瓤切成小丁,用牙签挑着吃。其实这种吃法最为文雅,已流行多年;第四种应该就是用不锈钢的勺子直接去熟透的瓜瓤中“挖”着吃。
西瓜就是这样逗人喜爱,几乎在中国广袤土地上的每一个夏天,缺了几片西瓜的冰爽,那消暑就难以叫做真正的消暑。
我时常对世间慢待了“瓜”,尤其是西瓜,颇有些腹诽,比如“歪瓜裂枣”中的“瓜”,为什么一定就指西瓜,尽管后面赶紧作了解释,说这个样子的瓜,可能更甜,但我仍然不能轻易谅解造词的先生。汉语的学问,历来博大精深,类似的例子固然还有不少。其实,“西瓜”对汉语呈现的多彩多姿当夸贡献不小,比如“滚瓜烂熟”“瓜瓞绵绵”“顺藤摸瓜”都有西瓜的身影在。
我曾写过有关西瓜的唯一的一首诗——《一个叫人怀念的西瓜》:从最深的阴影里/西瓜被发现/那些窝藏它的藤蔓/已被谁连根拔起/夏天宽阔 西瓜裸露/作为一种水果 据说/西瓜的成长历尽艰辛/我知道 城市不生长西瓜/有关西瓜的生平/以及那些传奇/我实在不能道其一二/很久远的一个夏日/西瓜出现在热浪翻卷的小镇/古怪的西瓜/形状 颜色 图案 皮/当然还有血红瓜瓤/以及那些神秘的黑色子粒/给一位孤单少年/留下让人心碎的怀念/西瓜使整个夏天通体透凉/安分守己 善解人意/至于阳光 雨水 土壤/肥料 农药/种瓜的手 看天的表情/掐指行情的期待/还有顺风摇曳的藤萝/不再有人提起/沙地 已经随着西瓜的出走/枯了容颜落了大幕/还有谁/依然听瓜田间/听星星的私语判断天气/推敲“嘭嘭”之声不仅仅是/自己的心跳/思考刀锋划过/无比快活的那一声“咔嚓”/与一个西瓜的命运/面对一张瓜皮 我想/在我的诗里 西瓜/是一个词/而在我们的生命 西瓜/是一个痛/西瓜死去 夏留余香。
掐指一算,用西瓜作诗,已经是2009年七月流火间的事,距今已逾整整15年。15年的光阴里,西瓜,又与我发生了多少的故事呢?
忽然想起冰箱里还藏了丫西瓜,如今,天气依然燥热,有瓜待我,且冰冰凉凉的,夫复何求?